110/111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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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1二合一
紫夏叮囑的話語說完, 她很快得到九阿哥的蹭蹭。
有些癢，於此同時，紫夏心中升起驚喜。
這是她第一次得到九阿哥的主動親近。
這動作, 九阿哥是同今日在小花園遇到的松鼠學的嗎？
若紫夏記得沒錯, 那松鼠也是動作在九阿哥手指上蹭蹭。
很快來到八阿哥所在的地方, 走近了紫夏才註意到, 不光八阿哥在這裏。
“紫夏給皇上請安，給娘娘請安, 給八阿哥請安。”
抱著福沛, 紫夏不方便行禮，只得護著懷中的福沛，彎腰簡單為之。
聽到紫夏的聲音，福惠轉頭看過來。
他原本正背對紫夏，聽皇上說著什麽，轉頭時面上還沒什麽表情, 轉過頭，見是紫夏, 他面露驚喜。
“福沛！”
聽到哥哥的聲音, 福沛扭頭看他。
見福沛未立馬要下來, 而是先看了她一眼, 紫夏笑瞇瞇蹲下身, 將九阿哥放下。
眼見九阿哥八阿哥鬧作一團, 又對面前兩人一行禮, 紫夏不遠不近退到一旁，她身邊不遠便是春香春月。
有半日未見到福沛了, 此時見到福沛，福惠很是開心。
只是...
驚喜過後, 福惠左看看右看看福沛，總覺得有哪裏看著很奇怪。
最後想了一圈，他找出了原因。
“福沛怎麽換衣服了？”
福惠記得他們用早膳時，福沛穿的分明是一件偏深的藍色衣裳。
自從福沛吃東西不再漏嘴，他的日常生活裏便很少出現需要另換一套衣服的時候。
福惠未克制著聲音，在兩人幾步之外看著他們的雍正與年貴妃也聽到了他的話，一時間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福沛有些懵。
擡頭對上哥哥的目光，福沛叫了他一聲。
“哥哥。”
除這二字外，福沛剩下的話唯有福惠能聽懂，雍正與年貴妃看了眼對方，在對方眼中均看到了茫然。
倒是福惠。
沒一會兒後，他舒緩了神色，了然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樣啊，福沛好棒。”
看福沛得了誇獎，驕傲挺起胸膛，雍正有些失笑。
除非問福惠，不然他聽不懂福沛的話，但這不妨礙他出聲調侃。
“什麽時候聽福沛t說話能稍微簡單些？”
一旁傳來阿瑪的聲音，福沛轉頭看他。
只是，阿瑪的話讓他有些不解。
聽他的話稍微簡單些？
轉頭看看哥哥，又轉回頭看看阿瑪，福沛歪歪腦袋。
“阿瑪？”
倒是福惠，方才他餘光註意到了皇阿瑪與額娘的眼神。再聯想到皇阿瑪的話，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便如弟弟餵養的那群小鳥一樣，很是神奇。直覺告訴福惠，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皇阿瑪可要知道？”
嘴上問著，福惠低頭看了眼福沛。
見弟弟沒什麽反抗的意思，福惠又擡頭看向皇阿瑪。
“這件事不能此時與皇阿瑪額娘說，等下再說可好？”
相比方才誇獎弟弟的話語，福惠說這兩句話時都刻意壓低了音量，一副十分明顯不想讓旁人知曉的模樣。
雍正原本對他們說的什麽並不在意，但此時見福惠如此神情，他倒是來了些興致。
配合著福惠將聲音壓低，不讓旁人聽到，雍正問。
“那等下用完午膳，福惠同我們說？”
福惠本要點頭，但不知為何，他忽然猶豫了。
扭頭看了眼弟弟後，福惠輕聲在福沛耳邊說了幾句。
雍正見到，在福惠說完後，福沛擡頭看了看他們，而後點頭。
兩人如此神秘，雍正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福惠做不了主不說，還要問了福沛的意見，還不能讓旁人知曉。
若雍正記得沒錯，近來同他稟報兩人情況的暗衛也沒說他們身邊有發生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轉頭看年貴妃，見她也神色好奇看著倆兄弟，雍正知曉，她肯定也不知曉到底是什麽事情。
“皇阿瑪等下用完午膳可忙？”
雍正聞言剛要頷首，猶豫了下後，他未點頭也未搖頭。
“尚可。”
那便是不忙。
聽雍正如此回答，腦子裏自動冒出這樣的答案，福惠明顯高興起來，出聲安排、
“不忙可太好了，等下皇阿瑪來一趟福沛的寢殿可好？”
不等雍正回答，似是知曉他想問什麽，福惠又補充。
“有些事情旁人說的再好聽，也抵不過自己看到的好。”
這話說得好，咽下原本要拒絕的話，雍正轉頭看了眼年貴妃，點頭。
“好，我們到時會一同去。”
像是還要說有關這個的事情，福惠看了眼他們後，帶著弟弟來到一邊，面露擔憂。
其實在問完皇阿瑪後，他便有些後悔了。
這些事情真的適合同皇阿瑪講嗎？
會不會對福沛不好。
聽著哥哥擔憂的話語，福沛伸手握住哥哥的手，搖頭示意無事。
“哥哥。”
那是他們的阿瑪。總不可能害他們。
“說是這樣說...”
從小額娘便在他耳邊說，除了弟弟，旁的人不要完全相信，福惠一直謹記這點。
相比以前，如今他年紀稍大，對周遭的認知也在逐漸擴充，他有些不知自己該不該完全相信皇阿瑪。
見一句安慰，哥哥擔憂不減，福沛想了下後又說了幾句話。
隨著他的話語說出來，福惠的眼睛一點點亮起，最後開心抱住福沛。
“福沛真聰明，就這樣說好了。”
先只讓阿瑪自己看，他覺得是什麽便是什麽。
先看看阿瑪的反應，再決定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他。
說到這，福惠猶豫了下，然後問。
“福沛是不是能聽懂它們的話？”
福惠早就想問了，但先前他一直不確定，也覺得不可能。
直到今日聽弟弟說到小松鼠。
不光小鳥，便是小松鼠都能聽他的話，弟弟真神了。
聽著哥哥的問話，福沛轉頭看他，沒多猶豫便點頭。
“哥哥？”
福惠聞言猛地搖頭。
“應該不是每個人都會啦，我與福沛這般大時，不，從小到大就沒聽懂過。”
正因為他與福沛年紀差別不大，自己身上沒發生的事情卻在弟弟身上發生了，所以福惠很快發現了不對。
聽著哥哥的回答，福沛面露思索。
原來不是每個人都能聽懂。
怪不得今日紫夏紫蘭見他手中拿了小松鼠會那樣緊張，隨後為小松鼠上藥的時候，兩人的神色也如臨大敵。
‘怪物。’
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詞匯，福沛猛地低下頭，咬住嘴唇。
“哥哥。”
伸手拉拉哥哥的衣角，福沛輕聲叫他。
對上哥哥的目光，福沛猶豫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疑問問出聲。
‘哥哥，福沛是怪物嗎？’
炸一聽到這個問話，福惠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句什麽下意識問出口，見福沛低著頭，都不擡頭看他，福惠意識到不對。
深呼吸一口氣，福惠蹲下身看福沛。
對上福沛的目光，見他有心想歪頭避開自己，福惠又強行將他的頭扭回來，神色認真。
“福沛從來都不是怪物。”
沒有選擇先問福沛這是誰對他說的，也沒有怒氣沖沖要找皇阿瑪。
福惠選擇的第一件事是告訴福沛，他不是。
堅定告訴他，他不是怪物。
腦子裏的那些片段隨著哥哥的話語盡數消失，強迫與哥哥對視幾秒，福沛擡手抱住哥哥，將自己埋入哥哥懷中。
“嗚嗚。”
哥哥是第二個說他不是怪物的人。
第二...
福沛忽然楞住。
為什麽哥哥是第二個...
那第一個是誰？
腦海裏充斥的全是身邊人在叫他怪物，甚至是路過此處的孩子，在旁人的教唆下，也對他吐口痰，嘴裏怪物怪物叫個不停。
先前那次也是，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些什麽，但就是想不起來。
他忘記了誰？
心中滿是茫然，身子不自覺顫抖，福沛伸手使勁攥緊了哥哥的衣服。
恍惚間，他感受到哥哥一直拍著他背的動作。
一旁不知來了何人，他又聽到了哥哥的說話聲。
“福沛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我抱一會兒就好。”
隨著哥哥的話語傳來，福沛能感受到哥哥的胸膛在隨之抖動。
理智回神，福沛不自覺在心中猜想著來人的身份。
是阿瑪嗎，還是額娘。
不，應當不是他們，若是他們，哥哥回答他們的話語前一定會加個稱呼。
又過了會兒，又有人來與哥哥說話，福沛聽到哥哥都不鹹不淡應和過去，只有拍打著他背的手一直未停。
好一會兒後，福沛從哥哥懷中起身。
“哥哥。”
低頭看向他，福惠看向他的神情與往常無異。
應了一聲後，福沛聽到哥哥輕聲對他說。
“福沛就是福沛，是我的弟弟，才不是什麽怪物。”
說著，福沛得到哥哥的摸摸頭，哥哥又繼續說。
“下次再有人這樣與福沛說，福沛別理他，當作未聽到。”
擡頭對上的是哥哥認真同他叮囑的神色，福沛動了動嘴。
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朝哥哥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接下來，福沛哪都未去，專心充當哥哥的小跟屁蟲，哥哥走哪他跟哪。
一轉頭便能見到福沛，這種感覺很神奇。
看著背後的福沛，福惠面上帶笑。
只是一想到福沛的話語，他面上笑容不自覺又淡了些。
面上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心疼，幾步來到桌邊，福惠墊腳給福沛拿了個糕點。
見福沛手中拿著糕點，吃著吃著整個人很快開心起來，福惠又從桌上拿了幾塊糕點，一個放到嘴裏，又遞了個糕點給弟弟。
什麽時候開始用午膳？
透過人群，福惠看到坐在不遠處的阿瑪，很快又轉回頭看向弟弟。
目光落在弟弟手中的糕點上，福惠欲言又止。
但他未猶豫多久，很快擡腳湊到弟弟身邊，輕聲叮囑。
“福沛，少用些，不然等下午膳吃不下去。”
今日他生辰，桌上的菜很豐盛，這還沒完，時不時仍有奴才接著往桌上上菜，或許到此時還未開始用午膳是因為菜還未準備齊全。
話語落下，福沛揚起小臉看他，嘴角還有些殘留的糕點渣，福惠笑。
“今兒是哥哥生辰，每年這個時候桌上的菜都格外豐盛，今年福沛生辰時也是如此。福沛當時把肚子都吃圓了，可還記得？”
一說到吃撐，福沛很快想起來了。
低頭看看手中剩下的一小塊糕點，又踮起腳試圖看看桌上的菜，雖然他踮起腳也看不到，桌上具體有什麽菜，但隱隱的，他能看到有許多盤子。
哥哥說的對，有許多好吃的，那他便不吃糕點了吧。不然等下好吃的菜都吃不下，光坐在原地看別人吃，多難受啊。
打定主意，手中原本香甜的糕點此時看著都不香了，使勁摁了下糕點，福沛將它遞給哥哥。
“哥哥。”
不可浪費食物是他們從小便開始聽的話。
順著福沛的動作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糕點，目光觸t及到糕點缺胳膊少腿的樣子，福惠面露無奈。
“福沛，這糕點怎看著這樣慘？”
嘴上吐槽，但福惠的動作絲毫不帶猶豫，只見他很快低了頭，用嘴接過福沛遞來的糕點，吃進嘴巴裏。
自己喜歡的糕點被哥哥吃到嘴巴裏，看著哥哥嘴巴咀嚼的動作，福沛跟著咽咽口水，好艱難才轉移了目光。
糕點本來便小，福沛自己吃了一塊半糕點，剩下的那半塊送到哥哥嘴巴裏。
方才他在小花園裏玩了許久，早在方才被抱了來到殿裏，他肚子便咕咕叫的厲害。
一塊半的糕點並不能解決問題，福沛感覺自己還是餓。
什麽時候可以用膳啊。
心中清楚什麽時候能用膳，做這個決定的人是阿瑪與額娘。
學著哥哥的樣子踮起腳朝遠處看，福沛找尋阿瑪額娘的身影。
但他太矮了，即使踮起腳，也看不到太遠，能看到的唯有許多不同顏色的衣服在動，看不到人臉。
看不到人，福沛也不強求，不再墊腳，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改為不停在心中念叨。
好餓好餓好餓，用膳用膳用膳。
大抵是心有靈犀，又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念叨聲，未過多久，眾人紛紛按照主家的安排落座，福沛福惠也被帶到主桌。
福惠坐在阿瑪身邊，福沛坐在他身旁，雍正另一邊是年貴妃。
被抱了到座位上，福沛轉頭看了眼身後人，見是紫夏，他又很快收回目光，看向桌上。
桌上的菜看著很是誘人，每個都看著精致又有食欲，咽咽口水，福沛轉頭看看哥哥與阿瑪，又看看菜。
坐在主桌，身旁便是今日的主角，不少人跟著將目光落到福沛身上。
福沛能感受到那些或好奇或隱晦的打量目光，但他仍只將目光放在菜上，又或轉頭看向身邊，看阿瑪有沒有動筷。
給人的感覺是，紛紛擾擾皆與他無關，他對那些絲毫不在意。
在意的唯有面前的菜，因為他肚子咕嚕嚕叫了個不停。
話語匆匆停下，雍正扭頭看了眼福沛，對上其專註看向自己的目光，看著亮晶晶的，雍正無奈笑笑。
一坐下，他便感受到了身側熾熱的目光。
試問哪有人膽敢目光這樣直白熱切盯著皇上猛看。
雍正之前也覺沒有，但如今事實告訴他，還真不是。
就有這樣的人，此人還是他的孩子。
雍正原本還疑惑，疑惑福沛為何這樣認真盯著他。
餘光註意到他對著菜咽口水的饞樣，雍正明白了。
原來是餓了。
不忍讓福沛等太久，雍正很快拿起碗筷，
“用膳吧。”
說罷，雍正餘光下意識轉了去看身側。
與他所想相差無幾，只見在聽到他話語的下一秒，小家夥便轉頭看向身後人，要吃菜。
福沛吃東西向來香，看他小嘴吧嗒吧嗒不停咀嚼，等雍正收回目光時，他意外註意到自己也有些餓了。
叫用膳只是因為註意到福沛的目光，知曉他餓了，但雍正自己其實沒什麽胃口，也不餓。
胃裏忽然傳來餓意，雍正收回看向福沛的目光，低頭，面上多了幾分詫異。
他口腹欲不強，許多時候只是因為到時辰了所以用餐，上一次感受到餓是什麽時候，雍正都有些不記得了。
被帶著多了些食欲，雍正難得多用了些菜，覺得今日的午膳還不錯。
午膳過後，還記得自己答應了福惠等下要去他們那邊，面對蘇培盛的詢問，他大手一揮，將會推後。
嘴上說著，雍正轉頭找尋那兩個小身影。
很快，他在不遠處找到了兩人。
只見兩人正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麽。
雍正在看他們，身旁年貴妃也在看他們。
“兩人感情真好，方才早些時候單獨見到福惠來，臣妾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與此相同，若是單獨見了福沛，未見到福惠，她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福惠呢？怎麽未一道過來？
“那是身邊人教得好，引導兩人要在乎對方。”
說著，雍正轉頭看向年貴妃，面上多了幾分笑意。
聽出雍正話語裏的調侃，毫不意外雍正知道她說過這些，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目光，年貴妃垂下眼眸。
不是第一次被誇，但這次...
“皇上不怪臣妾與他們這樣說？”
她可不止只教導了他們這些話，皇上既然知道她說的這些話，必定知曉其他的話。
嘴上輕聲問著，年貴妃垂下頭不敢看對方的神色。
看不到對方面上的臉色，仿佛等待判決，時間流速仿佛被拉長。
年貴妃迫不及待想聽面前人說些什麽話，什麽話都可以，總比如今這樣心中煎熬要好過。
隱約間，年貴妃註意到面前人好似笑了下。
笑了？
是她聽錯了嗎？
詫異擡頭，年貴妃的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
很快，雍正的面部表情與話語都告訴年貴妃，她沒聽錯。
對上年貴妃的目光，雍正頷首。
“愛妃說的是對的。”
“皇上...”
不等年貴妃將話語說出來，雍正攬著她來到稍遠離人群的地方。
“愛妃不必懷疑自己，做的很好。”
他身為皇上，與他有瓜葛的人很多，尤其他身邊的奴才。
許多時候，盲目相信一人，卻又不夠了解他，會很容易出事。
很想讓倆孩子了解他，但身份與地位讓他註定不能兼顧國家與孩子。
倆孩子與他接觸的算多，但也不多，雍正沒時間多了解他們，也沒時間讓他們多了解自己。
這種情況下，兩人完全信任他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若他身邊的奴才有異心，無論這不好的心思是對他還是對兩個孩子，他都很容易成功。
倆小阿哥對他無條件的信任便是那人最好的籌碼。
只要搬出他，說自己是他們皇阿瑪身邊的人，倆人保不齊會上當，會信以為真。
倆人還太小了，尤其福沛，對上誰的目光，他都會笑。
若非如今宮中稍微安定下來了些，潛藏的危險不多，倆人身邊伺候的奴才定然不會只是此時的數量。
腦海中閃過方才年貴妃看向他，面上滿是不安的模樣，雍正轉頭湊到她耳邊，幾句話將這些說出。
年貴妃想的與他想的差不多，聽完皇上的話，知曉皇上明白她的顧慮，真的不怪她，年貴妃整個人放松下來，將自己埋入他懷中。
“皇上與臣妾想的差不多，臣妾對他們別無所求，只希望他們能健健康康長大。”
相比旁人更不好的身體與經歷，讓年貴妃更看得開。
感受到大手在輕撫她的背，面前的胸膛傳來振動，她聽到皇上的回答。
“朕知道的。”
雍正對他們也別無其他想法，只希望他們能健康長大。
皇上這位置享有再多權利又如何，他先前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謀劃。
世人都道皇位能享有的權利與金錢，但無人道位置背後的辛苦與疲憊。
一用完午膳，福惠福沛便離開了座位，此時他們與雍正二人的距離稍遠。
扭頭見兩人正說著什麽，隨即皇阿瑪攬住額娘，將她抱入懷中，福惠出聲感慨。
“皇阿瑪與額娘感情真好。”
聽著哥哥的話，福沛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
“哥哥？”
他看不到，面前被一堆桌子與衣服擋住了。
“我抱福沛。”
說罷，福惠幾步來到福沛身後，將他抱到腳離地，與自己差不多的高度。
福沛不重，但一直抱著對福惠來說稍顯吃力，尤其他力氣本便不大，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在強撐。
“福沛可..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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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夏叮囑的話語說完, 她很快得到九阿哥的蹭蹭。
有些癢，於此同時，紫夏心中升起驚喜。
這是她第一次得到九阿哥的主動親近。
這動作, 九阿哥是同今日在小花園遇到的松鼠學的嗎？
若紫夏記得沒錯, 那松鼠也是動作在九阿哥手指上蹭蹭。
很快來到八阿哥所在的地方, 走近了紫夏才註意到, 不光八阿哥在這裏。
“紫夏給皇上請安，給娘娘請安, 給八阿哥請安。”
抱著福沛, 紫夏不方便行禮，只得護著懷中的福沛，彎腰簡單為之。
聽到紫夏的聲音，福惠轉頭看過來。
他原本正背對紫夏，聽皇上說著什麽，轉頭時面上還沒什麽表情, 轉過頭，見是紫夏, 他面露驚喜。
“福沛！”
聽到哥哥的聲音, 福沛扭頭看他。
見福沛未立馬要下來, 而是先看了她一眼, 紫夏笑瞇瞇蹲下身, 將九阿哥放下。
眼見九阿哥八阿哥鬧作一團, 又對面前兩人一行禮, 紫夏不遠不近退到一旁，她身邊不遠便是春香春月。
有半日未見到福沛了, 此時見到福沛，福惠很是開心。
只是...
驚喜過後, 福惠左看看右看看福沛，總覺得有哪裏看著很奇怪。
最後想了一圈，他找出了原因。
“福沛怎麽換衣服了？”
福惠記得他們用早膳時，福沛穿的分明是一件偏深的藍色衣裳。
自從福沛吃東西不再漏嘴，他的日常生活裏便很少出現需要另換一套衣服的時候。
福惠未克制著聲音，在兩人幾步之外看著他們的雍正與年貴妃也聽到了他的話，一時間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福沛有些懵。
擡頭對上哥哥的目光，福沛叫了他一聲。
“哥哥。”
除這二字外，福沛剩下的話唯有福惠能聽懂，雍正與年貴妃看了眼對方，在對方眼中均看到了茫然。
倒是福惠。
沒一會兒後，他舒緩了神色，了然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樣啊，福沛好棒。”
看福沛得了誇獎，驕傲挺起胸膛，雍正有些失笑。
除非問福惠，不然他聽不懂福沛的話，但這不妨礙他出聲調侃。
“什麽時候聽福沛t說話能稍微簡單些？”
一旁傳來阿瑪的聲音，福沛轉頭看他。
只是，阿瑪的話讓他有些不解。
聽他的話稍微簡單些？
轉頭看看哥哥，又轉回頭看看阿瑪，福沛歪歪腦袋。
“阿瑪？”
倒是福惠，方才他餘光註意到了皇阿瑪與額娘的眼神。再聯想到皇阿瑪的話，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便如弟弟餵養的那群小鳥一樣，很是神奇。直覺告訴福惠，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皇阿瑪可要知道？”
嘴上問著，福惠低頭看了眼福沛。
見弟弟沒什麽反抗的意思，福惠又擡頭看向皇阿瑪。
“這件事不能此時與皇阿瑪額娘說，等下再說可好？”
相比方才誇獎弟弟的話語，福惠說這兩句話時都刻意壓低了音量，一副十分明顯不想讓旁人知曉的模樣。
雍正原本對他們說的什麽並不在意，但此時見福惠如此神情，他倒是來了些興致。
配合著福惠將聲音壓低，不讓旁人聽到，雍正問。
“那等下用完午膳，福惠同我們說？”
福惠本要點頭，但不知為何，他忽然猶豫了。
扭頭看了眼弟弟後，福惠輕聲在福沛耳邊說了幾句。
雍正見到，在福惠說完後，福沛擡頭看了看他們，而後點頭。
兩人如此神秘，雍正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福惠做不了主不說，還要問了福沛的意見，還不能讓旁人知曉。
若雍正記得沒錯，近來同他稟報兩人情況的暗衛也沒說他們身邊有發生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轉頭看年貴妃，見她也神色好奇看著倆兄弟，雍正知曉，她肯定也不知曉到底是什麽事情。
“皇阿瑪等下用完午膳可忙？”
雍正聞言剛要頷首，猶豫了下後，他未點頭也未搖頭。
“尚可。”
那便是不忙。
聽雍正如此回答，腦子裏自動冒出這樣的答案，福惠明顯高興起來，出聲安排、
“不忙可太好了，等下皇阿瑪來一趟福沛的寢殿可好？”
不等雍正回答，似是知曉他想問什麽，福惠又補充。
“有些事情旁人說的再好聽，也抵不過自己看到的好。”
這話說得好，咽下原本要拒絕的話，雍正轉頭看了眼年貴妃，點頭。
“好，我們到時會一同去。”
像是還要說有關這個的事情，福惠看了眼他們後，帶著弟弟來到一邊，面露擔憂。
其實在問完皇阿瑪後，他便有些後悔了。
這些事情真的適合同皇阿瑪講嗎？
會不會對福沛不好。
聽著哥哥擔憂的話語，福沛伸手握住哥哥的手，搖頭示意無事。
“哥哥。”
那是他們的阿瑪。總不可能害他們。
“說是這樣說...”
從小額娘便在他耳邊說，除了弟弟，旁的人不要完全相信，福惠一直謹記這點。
相比以前，如今他年紀稍大，對周遭的認知也在逐漸擴充，他有些不知自己該不該完全相信皇阿瑪。
見一句安慰，哥哥擔憂不減，福沛想了下後又說了幾句話。
隨著他的話語說出來，福惠的眼睛一點點亮起，最後開心抱住福沛。
“福沛真聰明，就這樣說好了。”
先只讓阿瑪自己看，他覺得是什麽便是什麽。
先看看阿瑪的反應，再決定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他。
說到這，福惠猶豫了下，然後問。
“福沛是不是能聽懂它們的話？”
福惠早就想問了，但先前他一直不確定，也覺得不可能。
直到今日聽弟弟說到小松鼠。
不光小鳥，便是小松鼠都能聽他的話，弟弟真神了。
聽著哥哥的問話，福沛轉頭看他，沒多猶豫便點頭。
“哥哥？”
福惠聞言猛地搖頭。
“應該不是每個人都會啦，我與福沛這般大時，不，從小到大就沒聽懂過。”
正因為他與福沛年紀差別不大，自己身上沒發生的事情卻在弟弟身上發生了，所以福惠很快發現了不對。
聽著哥哥的回答，福沛面露思索。
原來不是每個人都能聽懂。
怪不得今日紫夏紫蘭見他手中拿了小松鼠會那樣緊張，隨後為小松鼠上藥的時候，兩人的神色也如臨大敵。
‘怪物。’
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詞匯，福沛猛地低下頭，咬住嘴唇。
“哥哥。”
伸手拉拉哥哥的衣角，福沛輕聲叫他。
對上哥哥的目光，福沛猶豫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疑問問出聲。
‘哥哥，福沛是怪物嗎？’
炸一聽到這個問話，福惠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句什麽下意識問出口，見福沛低著頭，都不擡頭看他，福惠意識到不對。
深呼吸一口氣，福惠蹲下身看福沛。
對上福沛的目光，見他有心想歪頭避開自己，福惠又強行將他的頭扭回來，神色認真。
“福沛從來都不是怪物。”
沒有選擇先問福沛這是誰對他說的，也沒有怒氣沖沖要找皇阿瑪。
福惠選擇的第一件事是告訴福沛，他不是。
堅定告訴他，他不是怪物。
腦子裏的那些片段隨著哥哥的話語盡數消失，強迫與哥哥對視幾秒，福沛擡手抱住哥哥，將自己埋入哥哥懷中。
“嗚嗚。”
哥哥是第二個說他不是怪物的人。
第二...
福沛忽然楞住。
為什麽哥哥是第二個...
那第一個是誰？
腦海裏充斥的全是身邊人在叫他怪物，甚至是路過此處的孩子，在旁人的教唆下，也對他吐口痰，嘴裏怪物怪物叫個不停。
先前那次也是，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些什麽，但就是想不起來。
他忘記了誰？
心中滿是茫然，身子不自覺顫抖，福沛伸手使勁攥緊了哥哥的衣服。
恍惚間，他感受到哥哥一直拍著他背的動作。
一旁不知來了何人，他又聽到了哥哥的說話聲。
“福沛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我抱一會兒就好。”
隨著哥哥的話語傳來，福沛能感受到哥哥的胸膛在隨之抖動。
理智回神，福沛不自覺在心中猜想著來人的身份。
是阿瑪嗎，還是額娘。
不，應當不是他們，若是他們，哥哥回答他們的話語前一定會加個稱呼。
又過了會兒，又有人來與哥哥說話，福沛聽到哥哥都不鹹不淡應和過去，只有拍打著他背的手一直未停。
好一會兒後，福沛從哥哥懷中起身。
“哥哥。”
低頭看向他，福惠看向他的神情與往常無異。
應了一聲後，福沛聽到哥哥輕聲對他說。
“福沛就是福沛，是我的弟弟，才不是什麽怪物。”
說著，福沛得到哥哥的摸摸頭，哥哥又繼續說。
“下次再有人這樣與福沛說，福沛別理他，當作未聽到。”
擡頭對上的是哥哥認真同他叮囑的神色，福沛動了動嘴。
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朝哥哥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接下來，福沛哪都未去，專心充當哥哥的小跟屁蟲，哥哥走哪他跟哪。
一轉頭便能見到福沛，這種感覺很神奇。
看著背後的福沛，福惠面上帶笑。
只是一想到福沛的話語，他面上笑容不自覺又淡了些。
面上不由自主多了幾分心疼，幾步來到桌邊，福惠墊腳給福沛拿了個糕點。
見福沛手中拿著糕點，吃著吃著整個人很快開心起來，福惠又從桌上拿了幾塊糕點，一個放到嘴裏，又遞了個糕點給弟弟。
什麽時候開始用午膳？
透過人群，福惠看到坐在不遠處的阿瑪，很快又轉回頭看向弟弟。
目光落在弟弟手中的糕點上，福惠欲言又止。
但他未猶豫多久，很快擡腳湊到弟弟身邊，輕聲叮囑。
“福沛，少用些，不然等下午膳吃不下去。”
今日他生辰，桌上的菜很豐盛，這還沒完，時不時仍有奴才接著往桌上上菜，或許到此時還未開始用午膳是因為菜還未準備齊全。
話語落下，福沛揚起小臉看他，嘴角還有些殘留的糕點渣，福惠笑。
“今兒是哥哥生辰，每年這個時候桌上的菜都格外豐盛，今年福沛生辰時也是如此。福沛當時把肚子都吃圓了，可還記得？”
一說到吃撐，福沛很快想起來了。
低頭看看手中剩下的一小塊糕點，又踮起腳試圖看看桌上的菜，雖然他踮起腳也看不到，桌上具體有什麽菜，但隱隱的，他能看到有許多盤子。
哥哥說的對，有許多好吃的，那他便不吃糕點了吧。不然等下好吃的菜都吃不下，光坐在原地看別人吃，多難受啊。
打定主意，手中原本香甜的糕點此時看著都不香了，使勁摁了下糕點，福沛將它遞給哥哥。
“哥哥。”
不可浪費食物是他們從小便開始聽的話。
順著福沛的動作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糕點，目光觸t及到糕點缺胳膊少腿的樣子，福惠面露無奈。
“福沛，這糕點怎看著這樣慘？”
嘴上吐槽，但福惠的動作絲毫不帶猶豫，只見他很快低了頭，用嘴接過福沛遞來的糕點，吃進嘴巴裏。
自己喜歡的糕點被哥哥吃到嘴巴裏，看著哥哥嘴巴咀嚼的動作，福沛跟著咽咽口水，好艱難才轉移了目光。
糕點本來便小，福沛自己吃了一塊半糕點，剩下的那半塊送到哥哥嘴巴裏。
方才他在小花園裏玩了許久，早在方才被抱了來到殿裏，他肚子便咕咕叫的厲害。
一塊半的糕點並不能解決問題，福沛感覺自己還是餓。
什麽時候可以用膳啊。
心中清楚什麽時候能用膳，做這個決定的人是阿瑪與額娘。
學著哥哥的樣子踮起腳朝遠處看，福沛找尋阿瑪額娘的身影。
但他太矮了，即使踮起腳，也看不到太遠，能看到的唯有許多不同顏色的衣服在動，看不到人臉。
看不到人，福沛也不強求，不再墊腳，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改為不停在心中念叨。
好餓好餓好餓，用膳用膳用膳。
大抵是心有靈犀，又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念叨聲，未過多久，眾人紛紛按照主家的安排落座，福沛福惠也被帶到主桌。
福惠坐在阿瑪身邊，福沛坐在他身旁，雍正另一邊是年貴妃。
被抱了到座位上，福沛轉頭看了眼身後人，見是紫夏，他又很快收回目光，看向桌上。
桌上的菜看著很是誘人，每個都看著精致又有食欲，咽咽口水，福沛轉頭看看哥哥與阿瑪，又看看菜。
坐在主桌，身旁便是今日的主角，不少人跟著將目光落到福沛身上。
福沛能感受到那些或好奇或隱晦的打量目光，但他仍只將目光放在菜上，又或轉頭看向身邊，看阿瑪有沒有動筷。
給人的感覺是，紛紛擾擾皆與他無關，他對那些絲毫不在意。
在意的唯有面前的菜，因為他肚子咕嚕嚕叫了個不停。
話語匆匆停下，雍正扭頭看了眼福沛，對上其專註看向自己的目光，看著亮晶晶的，雍正無奈笑笑。
一坐下，他便感受到了身側熾熱的目光。
試問哪有人膽敢目光這樣直白熱切盯著皇上猛看。
雍正之前也覺沒有，但如今事實告訴他，還真不是。
就有這樣的人，此人還是他的孩子。
雍正原本還疑惑，疑惑福沛為何這樣認真盯著他。
餘光註意到他對著菜咽口水的饞樣，雍正明白了。
原來是餓了。
不忍讓福沛等太久，雍正很快拿起碗筷，
“用膳吧。”
說罷，雍正餘光下意識轉了去看身側。
與他所想相差無幾，只見在聽到他話語的下一秒，小家夥便轉頭看向身後人，要吃菜。
福沛吃東西向來香，看他小嘴吧嗒吧嗒不停咀嚼，等雍正收回目光時，他意外註意到自己也有些餓了。
叫用膳只是因為註意到福沛的目光，知曉他餓了，但雍正自己其實沒什麽胃口，也不餓。
胃裏忽然傳來餓意，雍正收回看向福沛的目光，低頭，面上多了幾分詫異。
他口腹欲不強，許多時候只是因為到時辰了所以用餐，上一次感受到餓是什麽時候，雍正都有些不記得了。
被帶著多了些食欲，雍正難得多用了些菜，覺得今日的午膳還不錯。
午膳過後，還記得自己答應了福惠等下要去他們那邊，面對蘇培盛的詢問，他大手一揮，將會推後。
嘴上說著，雍正轉頭找尋那兩個小身影。
很快，他在不遠處找到了兩人。
只見兩人正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麽。
雍正在看他們，身旁年貴妃也在看他們。
“兩人感情真好，方才早些時候單獨見到福惠來，臣妾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與此相同，若是單獨見了福沛，未見到福惠，她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福惠呢？怎麽未一道過來？
“那是身邊人教得好，引導兩人要在乎對方。”
說著，雍正轉頭看向年貴妃，面上多了幾分笑意。
聽出雍正話語裏的調侃，毫不意外雍正知道她說過這些，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目光，年貴妃垂下眼眸。
不是第一次被誇，但這次...
“皇上不怪臣妾與他們這樣說？”
她可不止只教導了他們這些話，皇上既然知道她說的這些話，必定知曉其他的話。
嘴上輕聲問著，年貴妃垂下頭不敢看對方的神色。
看不到對方面上的臉色，仿佛等待判決，時間流速仿佛被拉長。
年貴妃迫不及待想聽面前人說些什麽話，什麽話都可以，總比如今這樣心中煎熬要好過。
隱約間，年貴妃註意到面前人好似笑了下。
笑了？
是她聽錯了嗎？
詫異擡頭，年貴妃的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
很快，雍正的面部表情與話語都告訴年貴妃，她沒聽錯。
對上年貴妃的目光，雍正頷首。
“愛妃說的是對的。”
“皇上...”
不等年貴妃將話語說出來，雍正攬著她來到稍遠離人群的地方。
“愛妃不必懷疑自己，做的很好。”
他身為皇上，與他有瓜葛的人很多，尤其他身邊的奴才。
許多時候，盲目相信一人，卻又不夠了解他，會很容易出事。
很想讓倆孩子了解他，但身份與地位讓他註定不能兼顧國家與孩子。
倆孩子與他接觸的算多，但也不多，雍正沒時間多了解他們，也沒時間讓他們多了解自己。
這種情況下，兩人完全信任他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若他身邊的奴才有異心，無論這不好的心思是對他還是對兩個孩子，他都很容易成功。
倆小阿哥對他無條件的信任便是那人最好的籌碼。
只要搬出他，說自己是他們皇阿瑪身邊的人，倆人保不齊會上當，會信以為真。
倆人還太小了，尤其福沛，對上誰的目光，他都會笑。
若非如今宮中稍微安定下來了些，潛藏的危險不多，倆人身邊伺候的奴才定然不會只是此時的數量。
腦海中閃過方才年貴妃看向他，面上滿是不安的模樣，雍正轉頭湊到她耳邊，幾句話將這些說出。
年貴妃想的與他想的差不多，聽完皇上的話，知曉皇上明白她的顧慮，真的不怪她，年貴妃整個人放松下來，將自己埋入他懷中。
“皇上與臣妾想的差不多，臣妾對他們別無所求，只希望他們能健健康康長大。”
相比旁人更不好的身體與經歷，讓年貴妃更看得開。
感受到大手在輕撫她的背，面前的胸膛傳來振動，她聽到皇上的回答。
“朕知道的。”
雍正對他們也別無其他想法，只希望他們能健康長大。
皇上這位置享有再多權利又如何，他先前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謀劃。
世人都道皇位能享有的權利與金錢，但無人道位置背後的辛苦與疲憊。
一用完午膳，福惠福沛便離開了座位，此時他們與雍正二人的距離稍遠。
扭頭見兩人正說著什麽，隨即皇阿瑪攬住額娘，將她抱入懷中，福惠出聲感慨。
“皇阿瑪與額娘感情真好。”
聽著哥哥的話，福沛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
“哥哥？”
他看不到，面前被一堆桌子與衣服擋住了。
“我抱福沛。”
說罷，福惠幾步來到福沛身後，將他抱到腳離地，與自己差不多的高度。
福沛不重，但一直抱著對福惠來說稍顯吃力，尤其他力氣本便不大，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在強撐。
“福沛可..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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